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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多样性如何影响公司利润

我怀着期待开始听这期的播客,最后感觉什么干货都没听到。导入语很吸引人,说:

如果你是如果您是商业决策者……多样性很重要。

如果您是入门级员工...多样性很重要。

如果您甚至还没有进入劳动力市场……多样性很重要。

被采访的人是前高盛的HR部门管理人,还是美国2017 年“企业界最具影响力的 300 位高管”之一。于是她开始从道德和财务角度多样性和包容性在美国企业界的重要性。多样性给公司带来优势的结论是如果员工多样性(diversity)不够,那决策不会考虑到他们的感受,会失去他们的市场。证据是在2019 年,种族多样性排名前四分之一的公司在财务上的表现比多样性排名后四分之一的公司高出36%。

接近75分钟的两则采访听得大为疑惑,我感觉她们聊的东西都非常皮毛,并且毫无逻辑。比如主持人说:你是如何招聘人员的?你是如何考虑为员工升职的?你是如何推动与首席执行官的对话,又如何在整个组织内广泛地推动的?在大公司,对管理人员,这是非常重要的。在高盛,我们已经意识到,研究表明,经理人确实在一个人是否是一个合格的执行者或一个优秀的人才中发挥了作用。对吗?

被采访人回复:我曾想问你,你是否认为CEO们采取的这些举措,那些在C-Suite的人采取的这些举措,有可能创造一个更多样化的劳动力?如果他们能够真正渗透到一线中层管理人员,而这些中层管理人员对促进他们团队的成长负有很大的责任,听起来也许这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这是应该以一种非常全面的方式来考虑的事情。它不能仅仅是CEO。它不能仅仅是人力资源部门的负责人。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听完她俩毫无意义地复读,我才更怀疑他们说的“高出36%”数据其实应该是:财务表现排名靠前的公司更能养活得起这样多样性的人才。我听着这期博客是因为长久以来我的一个疑问,也就是很多公司鼓励招募多样性人才,除了为了讨好政府和顾客外,对公司有什么好处?听完我确实思考更深了,主要是因为她自己的刻板印象让我忍不住开始反思。

比如我所在的行业,招聘程序员时候很多华人都传女性比男性更好进大公司,主要说的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大公司都有硬性的多样性配额,所以对女性要求会更低。我想如果有“多样性人数配额”,那其实事情变得更糟了。把一切族裔,性别,年龄等等一视同仁与有人数配额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本来可以有多少人才就用多少,现在变成了所有的非白男竞争少数配额,白男光明正大占据更多席位,我想这让竞争更激烈了。

二是公司有那么多男程序员,肯定会招一些女的搭配。我觉得这个理由更离谱,把女性完全置于男性凝视下,把性别当做他们最被看重的资质。

如果仅凭政策,或者顾客抗议,其实就容易造成上述“配额”问题,如果有利润推动,可能公司会主动招聘更多样的人,但被采访者的理由让我觉得很站不住脚。她其实就提了两个她觉得增加利润的途径,排除掉顾客用脚投票因素后,只剩下多样的人带来多样的顾客视角。我感觉这句话很奇怪,因为好像只有能付钱的人的意见值得被在乎一样,就像说“男玩家多所以游戏设计偏男性视角”。而且现实生活中做决策的往往都是管理层,而管理层男性比例非常高;招聘的底层员工又不做决策,多样性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当螺丝钉。

曾经有个学妹对我说:找那些重视多样性的公司不就可以利用自己华人女性的身份优势了吗。我对她说:你要知道就算他们找你也是因为怜悯,一旦有比你更好的人选就会开掉你,不是因为你有独特性和竞争力。当然她也没听我的,继续做她觉得对的事。昨天我室友对我说:“你不觉得那些‘独立女性’逼得所有女性都要独立了吗?本来男性养家天经地义,现在她们独立了,让我们这些不那么爱事业,会挣钱的怎么办呀?”

听到我室友的话,我想起她说的一件事:她因为没有工作被男友嫌弃要分手。从此她哭了一周,说男友毁了她找工作的心态,所以她处境更难。她男友的做法是继续工作和加班,为了少受她的影响还吃了一些“聪明药”(Adderall,国内可能被认为是毒品,主要是用来治疗多动症的,可以让人保持专注)。

网络女权认为女性群体已经在舆论,在历史上处于弱势,如果我们立场是保持平等,而不是帮扶她们,本来就是在助长不平等。我有时候也很纠结,到底怎么才能更好地帮助其他女性呢?是用“割席”来表达我对不努力,不上进的女性的指责;还是用抗议来影响公司的股价,还是什么?确实这个播客听完了感觉什么都没说,就像我今天的感想仿佛什么都没说,因为有的事目前没有解决方法,我们能做的只有把现在的感悟提出来。

我想起我听过的另一份采访,讨论的是为什么女性很少有跨入顶级富豪的事,有位私募股权行业的亿万富豪说了一些肺腑之言,他说问题不在于女性没有男性聪明,或数学能力没有男性强:他曾在一些初始岗位招聘了女性,她们的技术熟练程度同男性不相上下。问题在于她们还没得到“蜂王浆”:“她们没有杀手的本能,她们不想斗争,她们不想攻击对方的要害。”他举了一个例子来证明这一点:当他告诉一个女下属她犯了错时,她簌簌落下了眼泪。“这样子你永远赢不了。”